念念不忘12
去年3月的文了，停更了很久，先写一章找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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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方明华中午约了人吃饭，见周泽楷吃了药，孙翔又在这，便放心地去赴约了。
孙翔和周泽楷独处不自在，但夸口的事又不能反悔，只得躲到厨房去准备午餐。等他洗好菜切好，还没到做饭的点，傻站在厨房也无趣，就悄悄走进周泽楷的书房。
这间书房四面都是书柜，中间放着一张很大的书桌，电脑依旧是两台，但可以看出早已不是当年他们PK的那两台，服务器级的主机，想必打游戏比当年更爽。桌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他们的合照，还有个速写本，打开一看，里面画的都是他。每张下面都有日期，横跨了五年，他们错过的时光似乎都冻结在这本速写本里了。
孙翔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心口发烫，眼眶发酸。他后悔踏入这栋房子了，这根本就是个大火坑，这里有他一生都没法度的情劫，他要被这个人害死了。
他应该现在就走，胡乱擦了下眼泪，逃跑似地冲下楼，忽然听到周泽楷房里发出“咚”的一声响，脚步顿住，咬牙犹豫了几秒钟，又冲上去查看他出了什么事。
周泽楷正蹲在地上看着撒了一地的水和碎了的杯子，见孙翔进来，不好意思地说：“手滑了。”
孙翔板着脸道：“进被窝去。”
“你哭了？”周泽楷盯着他的眼睛，略有一些慌张地问。
孙翔没理他，转身准备出去拿扫帚和拖把。
周泽楷手一伸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孙翔挣脱开转身狠狠瞪他。
“又让你难过。”他自以为凶狠，在周泽楷看来却没有半分气势，只觉得他像个把委屈藏起来故作坚强的孩子。
他伸出手想去抚摸孙翔的眼角，孙翔敏捷地避开，恨恨地问：“你很得意是不是？”
“没有。”周泽楷上前一步，双手捧住他的脸，“对不起。”
“别碰我！”孙翔恨死他这种态度，激动地抬手推他。跟这种人想吵架都吵不起来，五年多前也是，什么解释都没有，只有一句对不起。如果对不起有用，世上会少多少痛苦怨念？
周泽楷猝不及防朝后退了一步，他穿着拖鞋，踉跄之下脚后跟滑出鞋底，恰好踩在玻璃碎片上，疼得嘶了声。孙翔本无意伤害他，见他脚一抬血直流，连忙扶他坐下，抽纸按住伤口，去找急救箱。
包扎好后赶紧把地板上的一篇狼藉收拾好，周泽楷等他忙完才温和地开口：“不疼的。”
孙翔知道他是怕自己内疚所以安慰自己，瓮声瓮气地说：“我管你疼不疼。”
周泽楷伸出手拉他坐在自己床沿，对他轻柔地笑：“你来，我很开心。”
孙翔心中百转千回，只觉得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旋涡前，如果不稳住自己又要万劫不复，抬眸静静与他对视几秒，缓缓开口：“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你还会做一样的决定，对吗？”
周泽楷见他这回没有挣脱，便更加用力握紧他的手，诚实地说：“当时，只有这一个办法。”
孙翔点点头，扬起嘴角，眼白部分却再次泛红，吸了口气，哑着嗓子道：“真不愧是你啊。”
周泽楷的眼前也出现了一片雾气，轻声道：“恨比遗忘好。”
孙翔想不到他竟是这么想的，摇了摇头，嗅嗅鼻子，涩声道：“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不，是我欠你。”周泽楷泪中带笑，“所以忘不了你。”
“你也看到了，碎掉的东西，只会割伤自己。”孙翔用那只自由的手去掰开他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松开，我去做饭了，你快点好起来，别折腾自己和别人了。”
周泽楷松开他：“感情不是杯子。”
孙翔朝他脚看了眼：“对啊，杯子只会让你出血，感情也许要人命呢。”
“所以，我们……”周泽楷没有说完，但是孙翔明白他的意思，人生大事不过悲欢离合，他们掌控着对方的命运，谁先放下谁解脱，可悲的是谁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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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惭愧，这章比较少，主要是先回忆起当初是怎么构思的，毕竟停了快一年没写。今年我的目标是把所有周翔的坑都填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