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我们在中场相遇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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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这次IH的场刊时彦一非常愤怒。准确地说不止彦一，陵南除了仙道外人人都火冒三丈，甚至连田冈教练都颇为不平。
“这个等级是谁评的，也太小看我们陵南了。预选赛上我们打败了海南，和湘北也就差一分，怎么湘北和海南都是A级队，我们是B级？”彦一指着陵南下方那个B级，见一旁的仙道一副风淡云轻的态度，不知道这位老油条学长怎么还能保持微笑，“仙道学长，你的心态真好啊。”
仙道安抚众人：“这有什么？湘北去年还被评为C级队呢，但他们打赢了山王。别人以为我们什么等级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被外界评价影响。”
他说话一向非常有分量，感性的教练也立即打起精神：“说得好，就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B级好了，越是轻敌我们胜算越大。”
俊介唉声叹气地道：“其实比起这个，我更在意我们第三场的对手是东京秋月，这么早就要和我老家的学长们交手。”
看来这小孩是笃定陵南和秋月都能进十六强了，田冈教练不想打击他的自信，笑道：“那是大后天的事，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明天的对手上。”
第一场的对手是原口商业，并不是多强的队伍，这场比赛仙道只上场了二十分钟，锁定胜局后就被换下来。中场休息时仙道对今天没比赛的某队王牌挥挥手，照理说他这时候应该和队友在备战才对，竟然和他妈妈一起来给陵南加油，仙道心中一阵感动。
流川不想惹陵南的人注意，只是微微点头，雪比她儿子热情，举起手挥了挥。
他们坐在最前排，雪这样的大美女实在太过抢眼，下场的队员们看到后吃惊地想，仙道说自己对象很好看，难道——天啦，他也太有大姐姐缘了！难怪一直不肯带给大家看呢，虽然这个姐姐很美，但看着比仙道要大个十来岁吧，他是怕队友们接受不了才一直那么神秘啊。不过为什么流川会和这个大美人坐一起？
比赛结束后教练表扬了队员们打得好，大家心情愉悦，中午一起吃饭时拿自家队长调笑，一个个神情暧昧又八卦，说得口沫横飞的，一开始仙道都没听懂。
“果然是很好看啊！”
“虽然年纪大一点，但可爱是不限年龄的。”
“克服世俗的观念和比自己小十来岁的人在一起，确实很执着啊。”
“倒不如说仙道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只有比他大的思想上才能共鸣。”
“能驯服仙道这种散漫浪子，绝对很聪明啊。”
仙道知道他们说什么了，一口柠檬水喷了出来：“我十分佩服你们的想象力，流川的妈妈确实年轻漂亮又聪明，如果有幸打入四强和湘北汇合，你们就等着被流川虐吧。”
众人面面相觑，前些日子受过惊吓的越野还能思考，翻个白眼说：“你不告诉流川他就不会知道你的猪队友们胡乱猜测了什么。”
俊介迅速把自己和队友们摘干净：“而且每次都是彰学长你对位流川前辈，被虐也没我们什么事哦。”
“只有在仙道学长被打爆的情况下流川才能虐其他人。”彦一虽然总是没上场机会，但他非常有集体荣誉感，十分替队友们着想，“但是学长你是绝对不会输给流川的，对不对？”
很好，看来大家都觉得他们还有机会和湘北相遇，不打到四强简直对不起他们的信任，而且，小男朋友说了，要在IH上正面赢他，怎么都要努力创造机会在大赛上一决胜负。
介于一群人搞了这么大个乌龙，都觉得十分愧对仙道，接下来两场比赛个个都表现得比平时勇猛果敢，充分体现了陵南队的建队精神。
进入八强后仙道在更衣室里问队友们：“你们这一个个都发挥出120%的实力，不怕提前透支啊？”
之前凑过热闹的几位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我们年轻人体力恢复得快，不必担心。”
“好不容易打进全国，怎么能不爆发一下？”
“我们要让你保留实力对抗流川。”
越野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潇洒说：“我是平常心比赛。”
俊介笑眯眯地举手：“我也是。”
福田总觉得这两个队友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田冈教练不知道这群孩子私下闹了什么笑话，只当他们剑指四强，勇夺亚军——要打到四强才能和湘北相遇，而看他们的态度是在谋划战胜湘北，那就是亚军了！
“大家的状态非常好！”教练鼓舞士气，“这三场每个人都表现出色，明天的对手是去年四强的大荣学园，他们等会也要打八强赛，都好好看看。”
走向观众席时正好遇到同样来观赛的湘北，就算仙道没跟流川说什么，陵南这群活宝看到他也有些尴尬，目光不敢对上他的，只有仙道笑盈盈看着流川。
自命为下任队长的樱木第一个上前和陵南众人打招呼：“哟，你们干得不错，没丢神奈川的脸嘛。”
越野十分不喜欢樱木这没礼貌的态度，但自家队长只顾盯着男朋友发花痴，他这个副队长只好接了句：“你们也一样。”
宫城大概是和他们交手多了惺惺相惜，真诚地对仙道说：“希望后天是跟你们打。”
“说得好像你们一定能打败名朋一样。”陵南的队员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又真心实意希望明天是老乡湘北队赢。
仙道和宫城握手：“谢谢，明天一起加油。”
两队人并肩朝前排走，落在队伍后面的流川看向越野，两人似乎都准备对对方说什么，彦一见状一把勾住越野的肩膀挤在两人中间，阻止他们交谈。流川蹙了蹙眉，他想恶作剧一番只得作罢。彦一哪知道流川是准备告诉越野以后他养仙道，只当越野要暴露他们的秘密了，抵死不让他们接触。
比较好的位置只剩第三排还有一些空位，但坐不了那么多人，个子高的都自觉把靠前的位置让给矮一些的队友，自己坐第四排。流川和仙道都有意后入座，自然也就“碰巧”地坐在一起。
“伯母不是放暑假，怎么没来？”流川低声问。没放假时都来看预选赛了，现在却不来看全国大赛，有点不正常。
仙道挨近他小声说：“金融大事件，我爸又烦又忙，我妈事情也不少。另外还有个出版社约她写一本管理时间的书，可以说忙得不可开交了。不过她昨晚打电话说明天会来的。”
他妈妈原话如此：“明天搞不好就是你们本次IH最后一战了，我一定会去加油。”
“那她还有空去美国吗？”去年暑假时菊枝说过今年要和仙道去美国旅游。
“今时不同往日了，有没有空她都不会去。”仙道在他肩上搂了一把，“你爸妈还要送你去？”
“我晚上回去跟他们说不用去了。”流川可以预见妈妈会怎么调侃自己，爸爸肯定唉声叹气地说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心里已经没他们了。
“别说，一起去。”仙道可不想得罪岳父岳母，让人家觉得自己独占了他们的宝贝儿子。
仙道话音刚落，旁边的空位就被占满了，来人很熟络地跟他打招呼：“嗨，老朋友。”
“老朋友，好久不见。”仙道笑容满面地和前神奈川的王者碰了碰拳。牧在神奈川一众选手中最欣赏仙道，仙道也十分敬重他。
看湘北和陵南这混坐的方式，牧笑道：“看来你们两队交情很好嘛。”
“那当然，我们联姻了。”前排的越野在心里默默地说。
“战斗友谊。”仙道说着朝牧旁边的神点点头，海南也刚打完八强赛，看他们的神情应该是赢了。
后座陆陆续续坐满人，下面这场还没开始，观众还在闲聊，本地观众语气颇为自豪：“我们神奈川三队都进入八强了，果然是高手如云啊。”
“幸好今年大赛在我们县举行，否则只能去两个队，另一个队明明也有那么强的实力却去不了，像去年一样，好可惜啊。”
“今年最好啦，这些热血的孩子们青春可以少一些遗憾。”
我的青春确实没什么遗憾了，仙道偏头看流川，流川感应到他的目光，侧过脸冲他眨了眨眼。
牧在国体赛时就觉得这两人交情不一般，此刻感觉更明显了，他俩好像自成一个世界似的，让他有种自己是电灯泡的错觉。饶是如此，他还是对仙道说：“听说你现在专注打PG了，可惜没机会再正式交手，等你们打完IH，来场三对三啊。”
仙道爽快地说：“好啊，到时候约。”
能打到第三场的都不是弱队，大荣的实力大家都知道，但是对手也很顽强，双方打到加时赛才分出胜负，陵南明天的对手的确是大家预测的大荣。
牧感叹：“真是每年都有了不起的新队伍出现，如果刚才这支球队这一场的对手不是大荣，应该不会止步十六强，他们至少有八强的实力。”
所以说，有时候实力和名次并不真正相符，就好比去年IH山王第一场就败北，而打败山王的湘北也不过是十六强，有时候名次不过取决于游戏规则和运气，但值得庆幸的是大部分时候只要是金子都能发光。就像仙道，这一次全国的观众都会知道，神奈川不止有流川枫，还有球风精彩绝伦的仙道彰。
不管仙道未来的目标是什么，流川都希望这次全国大赛的舞台上他能走得更远。他去年冬天和大荣打过，在青训营时也和大荣当时的队长土屋淳交过手，之前不管是队伍还是王牌，两队风格都很像，今年土屋毕业了，但现在这位二年级的控卫实力也很不俗。都说一只木桶能盛多少水取决于最低的那块木板，这支队伍就像一只很完美的木桶，首发阵容实力很均衡，没有哪个位置的球员是短板，相比之下陵南首发队员的水平是参差不齐的，而且陵南的大赛经验远不及大荣，不知他们明天准备怎么打。
田冈教练手上还有几卷大荣比赛的录像，招呼队员们集合回去分析明天的对手。
仙道小声对流川道：“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好好准备明天和名朋的比赛，不用想别的。”
最近每天都能见到，但交谈实在太少，流川深深看着他：“加油！”
越野见状内心感慨无限，仙道对流川确实温柔体贴，这忠犬的样子，都不像仙道了。他可以预见明天仙道会拼老命进四强和流川汇合，这是他作为天才男友的自尊。
到底做了两年多的队友，越野十分了解仙道。
八进四的比赛结束后，来观赛的菊枝打电话给她老公传达赛况：“儿子这拼命的样子连我这亲妈都不敢认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认真，我想本届大赛的十佳球至少有两球是我儿子这场比赛贡献的。”
雅人从一堆报告中抬头，揉了揉眉心，妻子兴奋的语气让他十分遗憾自己没能去现场：“你不是说预选赛和湘北打时他也尽全力了？”
菊枝说：“那次是100%发挥，这次是120%爆发。”
雅人失笑：“为队伍100%发挥，为爱情120%爆发，我该说他什么好呢？”
菊枝玩笑：“爱情的力量很强大？”
“最后比分是？”
“86:82。”
“看来实力相当。”
“对啊，这次是险胜，这个队伍整体素质非常好，听说昨天那场比赛他们打到加时赛，如果不是昨天打得时间长，今天说不定陵南就悬了。”
“说实话我没想到他们能进四强，告诉儿子，回东京给他庆祝。另外湘北怎么样了？”
“下一场是他们，我想小枫没问题的。”
名朋是去年四强的队伍，说强也强，但有个弊端，他们是支一人队，中锋森重宽在篮下悍勇无敌，其他四人与他有一定的差距，不过谁也不敢因此而小瞧名朋。一个人就能把队伍带到四强，这是何等强横的实力？
说来也是奇妙，刚毕业的那一届，中锋位置上人才济济，不但山王工业有河田雅史这种连大学篮球界都交口称赞的顶级中锋，神奈川四强队也各有不错的中锋，但到了本届，中锋只有名朋的森重和山王工业的小河田两个惹人注目，其他队都不算拔尖。也许正应了那句话，精英总是结伴而来，也结伴而去。
去年还是新人的森重个人数据已经十分惊人，单场最高50分22篮板10封盖，今年只怕更恐怖。就算樱木在抢篮板方面十分有天赋，一个人也挡不住巨人一般的森重，流川必须得辅助他。前面比赛有个人在篮下和森重抗衡时受伤被抬下场，仙道听说后隐隐有些不安。
雪之前陪菊枝看了陵南的比赛，现在两人又坐在一起给流川加油，她们来得早，占了第一排的好位置，并且给仙道留了一个，所以仙道脱离群众坐在视野最好的位置陪母亲和岳母，遭后排的人吐槽个子这么高挡别人视线。
仙道是听说有人被抬下场，雪却是昨天“刺探敌情”时亲眼所见，这会看到森重就头疼，皱眉道：“这孩子怎么这么能长，比去年秋天高了不少。”
仙道说：“比鱼住学长还高，跟座山一样，都不像高中生。”
内心悄悄祈祷这人千万别撞到他的宝贝，但一想到美国多的是这种体格的球员，就觉得自己的祈祷根本不切实际，或许尽早让流川适应这种程度的肢体冲撞才更明智。
这两人也是关心则乱，还没比赛倒先埋怨起别人体格了，菊枝有些好笑，转念一想，又觉得果然婆婆不是妈，如果换做是自己儿子和森重比赛，恐怕也会这么想吧，看来是自己不够疼小枫，人家小小年纪就选择和她儿子走这么艰难的道路，以后要把他当儿子疼才行。她总是众人中最理智的，对仙道和雪说：“我很看好樱木君，觉得他不会输给森重君。而且湘北的外线比名朋好了不止一档，只要进攻效率保持住，赢面还是很大的。”
雪清丽的脸上一层忧色：“其实比起小枫，我更担心樱木君，这场比赛可能主要是他们的对决。”
菊枝柔声说：“已经打到第四场了，但森重君只撞伤了一个人，所以撞伤的概率不大，而且你也说后来那个受伤的孩子又上场了，可见撞得不重。别忘了，咱们的热血漫男主身体素质也超级好，爆发力惊人，去年冬季赛上他可是赢了山王的河田美纪男啊。”
“嗯。”雪苦笑，“每次和你一起看球赛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外行，不懂还净瞎担心。”
“怎么会？”菊枝恭维道，“你只是太在意孩子了，一看就是个好妈妈。”
比起两个妈妈，安西教练更不舍得这些孩子受伤，森重是力量型，流川和宫城都是技术型，所以这一场比赛他们不会硬拼，教练给樱木的任务是抢到篮板传到外线，和森重硬拼湘北大概没人能赢他，但湘北的其他首发队员都比名朋的强，得分交给外线的后卫们就好。
在场的没人知道樱木一年前见过森重，当时被森重撞倒在地，内心十分不甘，做梦还和他较量过。樱木并不觉得真正比赛时自己会输给森重，一年级时他对阵巨人鱼住都不怕，何况现在他的身高、体魄都比一年级时提升了。虽然按照教练的战术在执行，但本着绝不让流川一个人出风头的原则，樱木跳球抢篮板都非常积极，尽管灌篮时被森重撞倒了两次，每次都像个没事人一样立即蹦起身活跃在赛场上，而且让森重两次犯规。
“Kikue说得果然没错，樱木君真是活力无限，像只豹子一样。”红发少年的表现让雪彻底安心了。
菊枝笑道：“我一直觉得樱木君和小枫联手就是无敌的，这两个真的是很难得的人才，神奈川的双子星。”
雪心情好了就开儿婿玩笑：“我们这还坐着一位天才呢。”
菊枝替她儿子谦虚：“各有优劣，整体而言我旁边这位并没有比场上那两位更出众哦。”
流川和樱木这对“无敌的组合”顽强地把去年四强的名朋挡在了四强之外，旁边“坐着的天才”知道，他即将迎来高中时代最重要、最有意义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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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南和湘北是老对手，两队教练都觉得他们已经十分熟悉，没必要再研究了。早上陵南的比赛打得不轻松，田冈教练没有召集队员们回去制定明天的战术，而是让他们早点回去养精蓄锐，安西教练也是同样的决定，看得出他挺期待明天的比赛，走出场馆遇到田冈时呵呵笑了好几声。
和队友们告别后，仙道和菊枝跟流川母子回家，菊枝要看完决赛再回东京，订了场馆附近的酒店，横竖下午都无事，雪便邀请她去家里吃饭，顺便赏花。
听说菊枝答应出版社要写书，雪十分钦佩：“那我就要有位作家朋友了。”
流川说：“我之前就看到过伯母在财经杂志上发表文章。”
雪很感兴趣地说：“下次我也看看。对了，上午Kikue桑说的金融大事件是？”
菊枝笑道：“国际金融巨鳄做空泰铢。”
“什么叫做空？”
“为什么泰国的事会影响我们日本？”
流川和雪异口同声问。
仙道先解释流川的问题：“我们现在坐的这辆车，假如有两伙人对它未来的价格预测，一伙人觉得未来价格会上涨，这就是多方，另一伙人觉得未来价格会跌，就是空方，做多的会在当前价格买入，做空的会在当前价格卖掉，这辆车的价格就在多空两方的博弈中不断波动。如果以后价格上涨了，多方卖出就赚钱，空方就要赔钱。反之就是多方赔钱空方赚。”
流川点点头表示明白，雪继续问道：“空方已经在当前价格卖掉，就算涨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最多就是不赚啊，为什么会赔钱？”
仙道说：“因为空方卖掉的车是借来的，涨价后要买车还回去，自然就赔钱了。”
还有这么玩的？流川愣了几秒说：“那做空压力不是很大吗？卖掉了不是自己的东西。”
仙道笑道：“我也这么认为。”
他说完后菊枝开始向雪解释为什么金融巨鳄狙击泰国日本会受到重大影响，她尽量浅显易懂地介绍了大概，又稍微延伸了点，最后总结：“这也是我认为日元对美元汇率会持续下跌的原因。”
雪和流川听完后摇了摇头：“没听懂。”
仙道哈哈大笑：“妈，你不要当他们是你那些有基础的学生啊。”
菊枝也笑了：“抱歉，我不是好老师。”
雪连忙道：“不，是我们没有这方面的认识。”
一般人也不会多关心国际金融环境，还是说篮球好了，仙道转移了话题：“另一半区出线的是博多商和山王，看来这一次的决赛大概率是和山王打。”
流川傲然道：“不管明天山王和博多商谁赢，决赛都是我们湘北和他们打。”
“你们看看枫这小鬼多嚣张。”仙道趁机向雪告状，“他还从来不叫我学长。”
流川傲娇地哼了声，憋住了差点冲出口的大白痴。
菊枝替流川撑腰：“那是因为你懒懒散散没学长的样子。”
雪知道仙道不是真的在意，“告状”也说明这孩子当自己是个亲近的长辈，便意思意思地说说儿子：“小枫你确实嚣张了点哦。”
到家后菊枝要和雪一起准备午餐，雪也不跟她见外，两个人在厨房有说有笑，切磋厨艺。仙道被流川拉到自己房间，门一关两人就抱在一起热烈地亲吻，陵南进四强，流川可能比仙道还高兴，早就想亲亲男朋友了。
但分开后流川却不是诉说自己的喜悦顺便再次约战，而是略苦恼地跟仙道说：“我对你即将走向的领域一无所知。”
“宝贝，你好可爱。”仙道是真心被他这个表情和眼神萌化了，刮了下他挺直的鼻梁，“你妈懂骨科医疗吗？影响她和你爸日常沟通吗？影响你爸爱你妈吗？”
流川连续三次摇头，仙道笑道：“所以你不懂我以后学的专业又有什么关系？”
他知道这没关系，但就是想他们的世界多一点共通的东西，不知道这种小心思是不是有点少女了，不符合他的人设。
见他出神，红润饱满的唇微微嘟着，仙道好像回到了五六岁特别爱吃果冻的年纪，伸出舌头舔了舔，又把他形状美好富有弹性的唇瓣含在嘴里吮吸咬啮，小男朋友的唇比果冻好吃多了，仙道吻了十来分钟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流川。
“大白痴。”流川感觉嘴巴有点麻、有点酸、有点疼，大概要肿了，等下怎么出去见两位长辈？
仙道一脸悠闲地调戏他：“咦，不是你想亲的吗？一进门就迫不及待抱住我。”
流川举起拳头威胁他：“再说一遍。”
幼稚，仙道不和他一般计较，投降道：“好好好，怪我太久没亲近你把持不住，行了吧？”
流川为了掩饰这一囧状差遣仙道去厨房冰箱里拿根雪糕来给他。仙道的饮食习惯被菊枝养得很好，午饭前是不吃零食的，拿雪糕时菊枝瞪了他一眼，雪则很宠溺地说：“天气热嘛，雪糕又不管饱，不会影响吃正餐。”
背了黑锅的仙道问流川怎么补偿他，流川在雪糕上抿了抿唇，抬眸注视他，语气间隐约露出一丝孩子气的得意：“明天让你看看新招？”
这是在恋人面前才会露出的另一面，仙道捏他脸，喜道：“哇，专门留到和我比赛才用的？”
小朋友重重把头一点，伸舌头舔雪糕。太惹人犯罪了，仙道内心呻吟。
“要是明天赢了你们，有什么奖励吗？”现在不能做什么，但可以预定好福利。
流川平静而笃定地说：“赢的会是湘北。”
“那我输了你怎么安慰我？”仙道凑过脸，在流川以为他又要亲自己的时候张开嘴在雪糕上咬了一口，嘎嘣一声，莫名地让流川红了脸。
流川内心虽然在荡漾，脸上却一派冷酷：“这么荣幸的事要什么安慰？”
“臭小鬼，这么嚣张，明天要你好看。”虽是狠话，却是轻松的语气、宠溺的表情，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威胁。
“明天你也要像今天一样打。”流川把他当小孩一样拍拍他脑袋。
仙道趁机用脑袋拱了拱他胸膛卖乖：“今天拼了老命打进四强跟你汇合，感不感动？给点慰问呗。”
流川目光如炬，谨慎地问：“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仙道把唇附在他耳边轻柔地说了什么，流川立即一把将他推开：“不要，你这变态！”
“这怎么能叫变态？”仙道觉得很委屈，“你要离开我那么长时间，不得留点念想给我？我靠什么DIY？”
“自己想象！”流川都耻得要钻地洞了，自然不依他，“你这大白痴，脑子里装的都什么废料。”
仙道捧着他的脸不赞同地说：“你怎么能说自己是废料呢？”
“……”流川怼人也算高手了，但经常说不过仙道，热恋中的人，大概谁脸皮更厚谁就占上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