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1202

洁癖人,嗑的CP都不拆不逆。少说话,多做事。

【仙流】我们在中场相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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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开始前流川告诉爸妈假期要去仙道家做客,顺便和仙道一起旅行。他爸妈看着他这学期的成绩单美滋滋的,自然无所不允。

爸爸还吩咐妈妈多给孩子一些钱,出门在外以备万一,顺便给菊枝夫妇备一份礼物。日元持续贬值,对美元汇率已经破120了,幸好菊枝提醒他们,雪去年就兑换了儿子去美国的费用,按照现在的汇率,少花了不少钱。

“仙道君不但自己热心,父母也乐于助人,这样的朋友值得结交一辈子,小枫运气真好。”

雪笑着应道:“是呀,仙道君很欣赏小枫,连带Kikue桑也很喜欢我们家小枫呢。”

别人喜欢自家孩子,做父母的哪有不开心的?爸爸笑得很畅快,在流川脑袋上揉了一把:“小枫以后也把仙道君带回来吃个饭吧,人家给你帮了那么多忙,我们都没好好感谢过。”

流川心道你以后不想打断他的腿就是感谢他了。

两口子完全没察觉到儿子丰富的内心世界,商量着八月一起送儿子去美国,顺道在美国玩些日子。

仙道也说八月会陪他去纽约——因为仙道准备在纽约上大学,流川就选择了那边的高中。如果爸妈也要去,应该会看出来吧?

流川状似随意地问:“你们觉得仙道怎么样?”

雪开玩笑说:“那孩子身上有一种自由又自信的气质,家教非常好,比同龄人多了一份豁达从容,感觉和他相处会很轻松愉快。你要是女孩子,我都想把你嫁给他了。”

流川蹙了蹙眉:“为什么不是反过来?”

雪偏着头看他一眼:“咦,是要他嫁给你吗?我没意见,他爸妈同意就行。”

流川弯起嘴角,郑重地点头,既然妈妈这样说,等他出柜时阻力应该不会多大吧。

见他们母子煞有其事,爸爸纳闷地问:“怎么说得我们家真要跟仙道家结亲一样?”

雪不答反问:“要是真能结亲你乐意吗?”

爸爸想了想,端起茶喝了一口,慢吞吞地说:“乐意,那孩子对小枫真是没得说,就我们家儿子之前那烂成绩,他都能帮忙补习到七门全过,三门还在八十分以上,除了对小枫有耐心,也足以说明是个人才了。自己学得好已经不容易,教别人只会更难,没有一百二十分的能力,教不出八十分的学生。”

“我自己也有努力。”流川不满地看向父母,“仙道说了,我很聪明。”

他爸摇了摇头:“那是学长安慰你呢。”

“!”他肯定是爸爸从医院捡回来的弃婴。

三天后两人一起去东京时流川在车上把这段谈话告诉仙道,仙道若有所思地道:“我觉得伯母可能知道了。”

“不会吧?”流川不太相信,妈妈表现得太自然了,菊枝那么豁达的女人还流了几滴泪呢。

仙道又把对话过了一遍,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说不定她背地里也伤心过,不想表现出来。”

他又看向流川的行李,背包里有一只Pelikan限量版金尖钢笔,是送给菊枝的。放在背包旁边长盒子里的是一幅书法,雪听说雅人喜欢书法,特意回娘家请流川的外公写的,外公在书法界颇有名气,只是近几年已经一字难求。这两样东西可不是送普通朋友父母的手笔。

仙道身边的同龄人总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仙道说什么都对的感觉,流川也不例外,听他这么一分析,接受了他的猜测,问道:“那我爸呢?”

仙道在他手感很好的脸上捏了一把,愉快地道:“他应该还不知道,但他既然那么说,就算告诉他,阻力也不会太大。你这小笨蛋,你妈已经帮我们试探你爸的态度了。真是我的好岳母啊!”

流川板着脸纠正他:“是婆婆。”

仙道不跟他争这个,顺着他的思路逗他:“好好好,那你等会见到我妈叫岳母。”

事实证明这小朋友嘴狠脸皮薄,到了仙道家看到刚从花房里出来的菊枝乖乖地喊了声伯母。菊枝看到两个孩子立即眉开眼笑,把手里那盆兰花放下,招呼他们进屋坐。

仙道家是栋两层别墅,有个不小的院子,除了两个车位和花房外还有一片空地,种着一些矮松,立着几块大石,很是别致。流川朝花房看了眼,觉得雪肯定能和菊枝谈得来,两人都喜欢侍弄花花草草。

听仙道说菊枝除了备课授课改作业外每天至少还要保持三小时的阅读,每学期都有论文任务,又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投资理财全部是她主导,她不但能把这些都处理好,还兼顾各种兴趣爱好,以前仙道在东京时她还要照顾儿子,简直是个女超人。

菊枝顺着他的目光笑道:“我种的都是些寻常好养的,平时没多少时间打理,比不得你妈妈,听说她有不少珍惜品种。”

“那是她最大的爱好。”妈妈爱养花大概就像他爱篮球,他们家的人总是很容易全情投入一件事。

菊枝帮他提手上的旅行袋和长盒子:“如果有机会,我去看看Yuki桑的莲瓣兰。”

流川眼里漾入一点喜悦的亮光:“她肯定会很高兴。”

进了客厅,流川取出礼物,说是他父母要他带来给伯父伯母的。菊枝多聪明的人,不需要儿子提醒也知道雪一定是猜到了什么,大美人这是把自己当亲家了。自家这臭小子得多幸运才会遇到这么开明宽容的父母,她心中很庆幸儿子能少走很多弯路。

这两个孩子坐在一起赏心悦目,菊枝竟然无法想象他们身边如果换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见流川盯着桌子上的一张照片看,菊枝说:“这是小彰国小毕业时拍的,那时候还很稚嫩呢。”

“真可爱。”仙道就喜欢用这个词形容流川,今天他终于有机会“报复”一把了。

长辈看晚辈并不会觉得这个词不适合,反而相当认同,菊枝笑道:“是啊,他小时候可有趣了,我去拿他的相册给你看。小彰,去厨房帮我把洗好的水果端出来。”

仙道闻言无奈地叹息了声,苦着脸:“我妈就喜欢拍我出丑的样子,你看了可不能嫌弃我。”

流川抬了抬下巴,眼神促狭:“那可说不准。”

“嫌弃你也不能退货了。”仙道揽着他的肩揉了揉他头发。

这时有个清亮的声音问:“什么退货?”

两人一起朝门口看,进来的是个高挑的卷发少年,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

仙道听到声音就笑了,向流川介绍:“我堂兄,仙道星野。”可能觉得对方看起来不像自己的兄长,又低声加了句,“只比我大三天。”

星野的表情很夸张:“哇,原来你带回来的学弟是流川枫啊。”

流川很诧异:“你认识我?”

“是啊,我在电视上看过Winter Cup的决赛。虽然我不打篮球,不过我很好奇打败这家伙的人究竟有多强。”他说着指了下仙道。

“我没打败过他。”虽然这一直是他的目标,但没实现就是没实现,流川不允许有这种误传。

“咦,湘北不是打败过陵南两次吗?”仙道星野坐在他们对面,丢了颗草莓放嘴里。

流川刚想解释队伍赢不代表自己赢,恰好菊枝捧着两本相册下楼,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

“大伯母。”星野热情地叫菊枝,站起来去挽她胳膊,“你说小彰今天回来,我就来蹭饭,我妈抛弃我和我爸了,家里中午没饭吃。”

菊枝把相册递给流川,在星野身边坐下,诧异地问:“你爸妈怎么了?”

星野说:“最近我爸公司效益不太好,他想把别墅卖掉,把租出去的那套公寓收回来我们自己住,但我妈不同意,说亏太多了,两人昨晚吵了一架,我妈今天一早回娘家了。”

仙道总觉得那些出丑照不忍直视,所以加入了堂兄的谈话:“二叔二婶没问题吧?”

“家庭矛盾,应该不会离吧?”星野想了想,略有一丝忧色,“要是离了我也太可怜了。”

菊枝瞪这小孩一眼:“你瞎想什么呢?夫妻偶尔争执很正常,我和你大伯父有时候也会闹矛盾,但从没想过离婚。”

“我国一时就有同学的父母因为房产离婚。”星野略担忧,“大伯母,楼市泡沫时你怎么没劝我爸妈别乱投资啊?”

菊枝很无辜地摊手:“我劝了啊,你爸妈当时的表情在说我不是脑子进水就是拦着他们发财。鉴于我家没参与炒房,我想应该是前者。”

仙道星野想象了下父母当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他们俩是你的青梅竹马,就不要跟他们计较了嘛。事实证明大伯母是真睿智,您怎么在众人皆醉的时候保持清醒的?听我爸妈说当初大伯父都是看多派。”

这个侄子嘴甜,最会哄长辈,菊枝一向十分疼爱他,告诉他:“撇去那些明显不合理的数据不说,就说一个简单的道理,上帝欲使其毁灭,必先使其疯狂。我这个人不太容易疯狂,我只喜欢真实的东西。”

“那您觉得房价还会有涨回去的一天吗?”星野轻叹口气,在全民疯狂炒房的年代,就算有人告诫你这个道理,也会被忽略吧,所有人都在往楼市里涌,这种气氛下有多少人能保持理智?

菊枝吐出个残酷的数字:“也许三十年后吧。”

仙道星野一脸生无可恋:“那我爸妈岂不是要再吵三十年?”

菊枝好笑地拍他脑袋:“怎么会?以前不也没吵吗?你爸最近不顺心而已,事业总有波峰波谷,过了波谷就好。”

星野双手合十做请求状:“大伯母给他俩指条路,卖好还是留着好?”

“他们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我指什么路?不管我说卖还是留,肯定有一个要怨我。而且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坏,不同性格不同处境做不同选择而已。”

星野不死心:“我不告诉他们。您就说说如果是您会怎么做呢?”

菊枝把皮球踢给正在吃水果的儿子:“小彰,换作是你怎么抉择?”

仙道抽张纸擦了擦嘴,按住流川准备偷偷私藏他童年蠢照的手:“认输卖掉,一身轻松重新开始。”

星野一阵肉痛:“1.2亿买的,6000万卖,不是太亏了吗?再说拿到这6000万还不够还给银行。”

仙道立即换算了下:“反正也住了五六年,那损失的6000万就当一直住五星级酒店了吧,别墅总比酒店住得舒服。”

星野苦笑摇头:“真不愧是你,取舍之间毫不犹豫。”

有些道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星野知道堂弟既然说得出,易地而处时就必然做得到,他就是那种有主见又自信还有行动力的人。

仙道笑着解释:“有资本才有机会翻身啊。是修正错误重新开始还是死扛到底都看个人,重新选择未必会成功,死扛到底也未必败到最后,我只是从来不怕重新开始。变通的人生会有更多种可能,我喜欢那些可能性,也甘愿为此付出代价。”

流川小动作被抓住,干脆放弃,抬眸看了他一眼,以为已经挺了解他了,其实还是不够,这个看似懒散悠闲的人,其实敢拼敢闯、处事果决。总觉得和他在一起未来会很值得期待,进则光明大道,退亦海阔天空。

星野认真地想了想,重重把头一点,语重心长:“嗯,其实我也赞成卖掉别墅,我家那套位置离我爸上班的地方远,路上花的时间也是成本,而且男人养家压力大,再这样下去我爸要秃顶了,等我妈回家我就好好劝她,六千万的损失和我爸的美色比,还是后者重要。虽然他人到中年也提供不了几年美色了。”

菊枝笑骂:“你这小子,当心你爸听到揍你。”

星野对自己的口才十分有自信:“等我劝服我妈,他只有感谢我的份。”

“你妈也就是不甘心而已,未必需要你劝,她比你疼你爸,她跟你爸三十多年感情,你才几年?”

星野笑嘻嘻地道:“他们国小才认识,我可是一出生就认识我爸呀。”

菊枝被侄子逗笑,仙道凑到流川耳边:“想要我照片我给你挑张好看的,刚才那张淋成落汤鸡的太丑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流川脸一红,稍微拉开点距离,毕竟长辈同辈都在,这么亲近有些不好意思。

就这么几秒钟的事也没逃过星野的眼睛,家里的事有了决定就调侃堂弟:“你说你干嘛要去镰仓上学,留在东京多好?肯定能参加全国大赛。”

“去镰仓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仙道虽然对着星野说话,眼神却轻柔地飘向流川。

星野虽不如仙道沉稳,却也是心思细腻极会察言观色的,何况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几时见堂弟这么关注过什么人,还把人从神奈川带回东京。他都能看出来,大伯母肯定已经许可了。仙道家的长辈对小辈的教育原则之一是自由舒展心性,故而他对不能理解的东西也抱着宽容尊重的态度。

从小就觉得堂弟做什么事都不奇怪,所以即便他看破了,也没露出一丝异色来。反而觉得既然是弟媳,就更该对人家和善一点,让流川知道仙道家的人很好相处。

菊枝去做饭,留三个同辈小孩聊天。星野和仙道从幼儿园到国中都是同校同班,那些年的丑事趣事没他不知道的,一一说给流川听。

“别以为你这个学长爱笑就当他很随和,小时候也是个霸王。他七岁时为一个小女孩出头把一个十二岁的高年级生头都砸破了,还很拽地不肯认错。”

仙道回忆了下,很无辜地说:“我只是随便丢一本硬装书吓唬他,谁知道他竟然不知道躲?”

怕流川知道自己有打架史以后不好劝架,补充道:“我从小到大只有这一次打架记录,而且造成伤害后挺后悔。”

星野坏心眼地笑:“是啊,就这一次,但是惹得那个小姑娘暗恋了你一整个国小。”

流川用眼角余光勾仙道一眼,扯了扯嘴角表示鄙视,从小就会为女生打抱不平惹情债了,哼!

仙道见他为那么久远的事吃起小醋,有点好笑又有点小得意,弯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流川。

这是用眼神调情?来蹭个饭都觉得自己成电灯泡了,星野赶紧去厨房给菊枝帮忙,留这对小情侣自己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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